第12章上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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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六，莫可兮除了覆習功課之外就是研究自己如今所在的城市，南市。
南市雖然是廣省的省會城市，但並不算發達，比較繁華的地段是二十年前才開發的東區。而她如今就讀的四十三中……不說也罷。
南市多山，本市人說的都是粵語，莫可兮只能聽個大概。更糟糕的是，據不完全統計，南市一共有十幾種方言。按照網上的言論，就是隔一座山，所說的語言就不同了。也因為方言種類多，所以一個學校裏的學生雖然不是來自五湖四海，但說出口的普通話也各帶著奇怪的音調。
關於這一點，莫可兮雖然只來了幾天，但也深有體會。
在古代，這裏就是犯了重罪的犯人流放之所，南蠻之地。
除了令人窒息的熱之外，莫可兮倒是沒覺得這裏有多差。因為這種氣候的原因，南市街上隨處可見涼茶店，許許多多她以前聽都沒聽過的涼茶，一塊錢一杯，好喝又解暑。走在街上，經常能看見老婆婆支著一個小攤就賣一種涼茶。一次性的杯子裝好，隨走隨喝。
原本，林志剛是想帶她出去逛一逛的，被莫可兮熱拒了。
吃過晚飯，莫可兮只跟劉志剛說自己要去同學家找覆習資料，可能很晚回來，林志剛立刻跟在後面罵罵咧咧，一直罵到她消失在他的視線內。
“那麽晚才去同學家，你當我傻啊，丟那星噶，咩黑戳人，一到晚上就不安分……”
八點，酒吧街的生意剛開始，人還不是很多。
莫可兮的上班時間是九點到十一點，其實十點到十二點才是酒吧生意最好的時候，但是十二點回去就沒有公車了，所以莫可兮只能跟六哥商量從九點開始。
“兮兮來這麽早？”
夜度裏還沒什麽人，六哥正懶洋洋的坐在吧臺邊上，見了莫可兮便招手讓她過來。
“嗯，想先過來適應一下，不然怕等會兒出錯。”
為了裝上班用到的行頭，她今天特意背了一個雙肩包，因為是張娜娜送的，她就一起帶來南市，沒想到正好派上用場。
將包包放在吧臺上，看向六哥，等候他的指示。
六哥隨意的看了一眼她的包包，指向一旁沒人的包廂。
“先把衣服換上，我看看什麽樣，嚇到客人可不行。”
“放心吧，應該不會。”
莫可兮並不是要換什麽嚇人的裝束，只是為了保險起見，把自己打扮得偏中性一點，西褲襯衫馬甲，又帶了一個黑色的口罩，在酒吧這種燈光昏暗的環境裏並不顯眼。
她知道酒吧裏亂，自己一個花樣年華的美少女在這裏工作難免惹出麻煩來，所以就想起了女扮男裝。
“還行，這樣也好。”
六哥點頭，指了指吧臺內新添置的東西，讓她看看滿不滿意。
莫可兮將所有工具都看了一遍，朝六哥比了個OK的手勢。
“六哥，新同事看起來挺小啊。”
酒吧原先就有兩位調酒師，都是長相秀氣的青年小夥，見莫可兮來了之後老板又添置了不少調酒用具，都有些好奇是誰那麽大牌。
“跟你們差不了多少，我先說一聲，大家照顧著點兮兮，別讓我知道你們欺負她。”
老板發話了，大家都笑嘻嘻的答應，同時湊了過來，想讓莫可兮給他們露兩手。
昨天來應聘的時候，為了能唬人，莫可兮露了非常華麗的一手花式調酒，調了一杯妖艷賤貨一般的火焰雞尾酒，成功的吸引了六哥的註意。為了她這個一天只有兩個小時的崗位，還砸重金買了一批高檔的調酒器皿。
“就是因為每天才兩個小時，所以才彌足珍貴，更能吸引人啊。”
連續調了三杯色彩艷麗的調酒之後，莫可兮成功的將自己推銷了出去。
“兮兮，那就調一杯瑪格麗特，讓他們開開眼。”
被身邊的人纏得不行，六哥只得發話。
大家都是年輕人，老板也沒什麽架子，能跟員工打成一片，工作氣氛相當和諧，這也是莫可兮選擇這裏的原因。
點了點頭，選了一個淺口瑪格麗特酒杯，用檸檬片沿著杯沿擦一圈，將被子倒扣在鋪了細鹽的碟子裏做霜邊，接著動作利落的夾了幾塊冰塊放入調酒器中，加入特基拉酒，橙皮香甜酒，檸檬汁，兩個手指一夾一勾，大家都沒看清楚她的動作，調酒器已經被拋了起來……
將調好的瑪格麗特放在吧臺上，周圍的人立刻冒著星星眼哇了一聲，幾個女侍應生更是雙手合十一臉夢幻。
“好漂亮……”
“好酷……”
“好了不起……”
“師傅，請收我為徒。”
“咳咳，都工作去，沒見識。”
六哥美滋滋的端起那一杯瑪格麗特，揮手將人都趕走，吧臺裏只剩下另外兩名調酒師。說是調酒師，其實就是酒保，並不會調酒，剛才喊師傅的就是其中一個看起來大大咧咧的青年。
“感覺你來了之後，我們的酒吧就提升了一個檔次。”
六哥心情頗好，就坐在吧臺前與莫可兮閑聊。陸陸續續有客人進來，大都是熟客，見了六哥都會打一聲招呼，六哥便趁機介紹本店的新品。
莫可兮也不負所望，華麗的調酒動作毫不吝嗇的用出來，不知不覺吧臺的幾個位置就坐滿了，還有很多人站在一旁觀看。
與其說是喝酒，倒不如是欣賞她那些行雲流水瀟灑利落的調酒動作，就像看一場表演，時不時能聽到觀眾的叫好聲。
十一點的時候，酒吧裏已經人滿為患，圍著莫可兮的客人也還有很多，六哥跟她商量能不能將下班時間推遲到十二點，他報銷打車錢。
莫可兮看了一眼被圍得水洩不通的吧臺，知道現在離開不合適，便點了點頭。
十二點一到，六哥親自出聲，說調酒師的上班時間到了，大家想看調酒或者想喝調酒的都請明天再來。
客人都有些意猶未盡，慫恿六哥多出點工資，延長調酒師的上班時間。
六哥表示自己也很無奈，調酒師太大牌，不是自己想延長就能延長的。
趁著六哥和客人周旋的時候，莫可兮換了衣服從員工通道離開了酒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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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市雖然是廣省的省會城市，但並不算發達，比較繁華的地段是二十年前才開發的東區。而她如今就讀的四十三中……不說也罷。
南市多山，本市人說的都是粵語，莫可兮只能聽個大概。更糟糕的是，據不完全統計，南市一共有十幾種方言。按照網上的言論，就是隔一座山，所說的語言就不同了。也因為方言種類多，所以一個學校裏的學生雖然不是來自五湖四海，但說出口的普通話也各帶著奇怪的音調。
關於這一點，莫可兮雖然只來了幾天，但也深有體會。
在古代，這裏就是犯了重罪的犯人流放之所，南蠻之地。
除了令人窒息的熱之外，莫可兮倒是沒覺得這裏有多差。因為這種氣候的原因，南市街上隨處可見涼茶店，許許多多她以前聽都沒聽過的涼茶，一塊錢一杯，好喝又解暑。走在街上，經常能看見老婆婆支著一個小攤就賣一種涼茶。一次性的杯子裝好，隨走隨喝。
原本，林志剛是想帶她出去逛一逛的，被莫可兮熱拒了。
吃過晚飯，莫可兮只跟劉志剛說自己要去同學家找覆習資料，可能很晚回來，林志剛立刻跟在後面罵罵咧咧，一直罵到她消失在他的視線內。
“那麽晚才去同學家，你當我傻啊，丟那星噶，咩黑戳人，一到晚上就不安分……”
八點，酒吧街的生意剛開始，人還不是很多。
莫可兮的上班時間是九點到十一點，其實十點到十二點才是酒吧生意最好的時候，但是十二點回去就沒有公車了，所以莫可兮只能跟六哥商量從九點開始。
“兮兮來這麽早？”
夜度裏還沒什麽人，六哥正懶洋洋的坐在吧臺邊上，見了莫可兮便招手讓她過來。
“嗯，想先過來適應一下，不然怕等會兒出錯。”
為了裝上班用到的行頭，她今天特意背了一個雙肩包，因為是張娜娜送的，她就一起帶來南市，沒想到正好派上用場。
將包包放在吧臺上，看向六哥，等候他的指示。
六哥隨意的看了一眼她的包包，指向一旁沒人的包廂。
“先把衣服換上，我看看什麽樣，嚇到客人可不行。”
“放心吧，應該不會。”
莫可兮並不是要換什麽嚇人的裝束，只是為了保險起見，把自己打扮得偏中性一點，西褲襯衫馬甲，又帶了一個黑色的口罩，在酒吧這種燈光昏暗的環境裏並不顯眼。
她知道酒吧裏亂，自己一個花樣年華的美少女在這裏工作難免惹出麻煩來，所以就想起了女扮男裝。
“還行，這樣也好。”
六哥點頭，指了指吧臺內新添置的東西，讓她看看滿不滿意。
莫可兮將所有工具都看了一遍，朝六哥比了個OK的手勢。
“六哥，新同事看起來挺小啊。”
酒吧原先就有兩位調酒師，都是長相秀氣的青年小夥，見莫可兮來了之後老板又添置了不少調酒用具，都有些好奇是誰那麽大牌。
“跟你們差不了多少，我先說一聲，大家照顧著點兮兮，別讓我知道你們欺負她。”
老板發話了，大家都笑嘻嘻的答應，同時湊了過來，想讓莫可兮給他們露兩手。
昨天來應聘的時候，為了能唬人，莫可兮露了非常華麗的一手花式調酒，調了一杯妖艷賤貨一般的火焰雞尾酒，成功的吸引了六哥的註意。為了她這個一天只有兩個小時的崗位，還砸重金買了一批高檔的調酒器皿。
“就是因為每天才兩個小時，所以才彌足珍貴，更能吸引人啊。”
連續調了三杯色彩艷麗的調酒之後，莫可兮成功的將自己推銷了出去。
“兮兮，那就調一杯瑪格麗特，讓他們開開眼。”
被身邊的人纏得不行，六哥只得發話。
大家都是年輕人，老板也沒什麽架子，能跟員工打成一片，工作氣氛相當和諧，這也是莫可兮選擇這裏的原因。
點了點頭，選了一個淺口瑪格麗特酒杯，用檸檬片沿著杯沿擦一圈，將被子倒扣在鋪了細鹽的碟子裏做霜邊，接著動作利落的夾了幾塊冰塊放入調酒器中，加入特基拉酒，橙皮香甜酒，檸檬汁，兩個手指一夾一勾，大家都沒看清楚她的動作，調酒器已經被拋了起來……
將調好的瑪格麗特放在吧臺上，周圍的人立刻冒著星星眼哇了一聲，幾個女侍應生更是雙手合十一臉夢幻。
“好漂亮……”
“好酷……”
“好了不起……”
“師傅，請收我為徒。”
“咳咳，都工作去，沒見識。”
六哥美滋滋的端起那一杯瑪格麗特，揮手將人都趕走，吧臺裏只剩下另外兩名調酒師。說是調酒師，其實就是酒保，並不會調酒，剛才喊師傅的就是其中一個看起來大大咧咧的青年。
“感覺你來了之後，我們的酒吧就提升了一個檔次。”
六哥心情頗好，就坐在吧臺前與莫可兮閑聊。陸陸續續有客人進來，大都是熟客，見了六哥都會打一聲招呼，六哥便趁機介紹本店的新品。
莫可兮也不負所望，華麗的調酒動作毫不吝嗇的用出來，不知不覺吧臺的幾個位置就坐滿了，還有很多人站在一旁觀看。
與其說是喝酒，倒不如是欣賞她那些行雲流水瀟灑利落的調酒動作，就像看一場表演，時不時能聽到觀眾的叫好聲。
十一點的時候，酒吧裏已經人滿為患，圍著莫可兮的客人也還有很多，六哥跟她商量能不能將下班時間推遲到十二點，他報銷打車錢。
莫可兮看了一眼被圍得水洩不通的吧臺，知道現在離開不合適，便點了點頭。
十二點一到，六哥親自出聲，說調酒師的上班時間到了，大家想看調酒或者想喝調酒的都請明天再來。
客人都有些意猶未盡，慫恿六哥多出點工資，延長調酒師的上班時間。
六哥表示自己也很無奈，調酒師太大牌，不是自己想延長就能延長的。
趁著六哥和客人周旋的時候，莫可兮換了衣服從員工通道離開了酒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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